萨巴丁(Sabateen)一家人。(《时代报》图片)
萨巴丁(Sabateen)一家从世界宣明会(World Vision)资助卡上显示的孩子的生日及所穿的衣服,认出了那是自家孩子——5岁时的奥斯曼(Othman)。但对这个星期就要年满18岁的奥斯曼来说,他的家人不记得曾为他加入世界宣明会的资助计划,更遑论收到过什么钱。
奥斯曼的叔叔阿卜杜尔-哈米德(Abdul-Hamid Sabateen)在巴勒斯坦小村庄胡桑(Husan)养鸡,他称:“我们想知道:照片谁拍的?目的是什么?”
据《时代报》报道,记者早前偶然遇上一位澳洲警官,当时他在悉尼机场迷路了,这名澳洲警官帮他找到了离境口,而且这位44岁的警官仅透露自己的名字是布兰登(Brendan)。记者告诉布兰登自己是在中东工作的记者,布兰登警官随即表示,他从青少年时期起就对巴勒斯坦很有兴趣。
布兰登向记者表示,他2003年通过世界宣明会资助了奥斯曼。在世界宣明会的官网上,有世界各地视障儿童的照片及简历,还显示着:1个月39美元(约合51澳元)就能“让1个孩子的世界变得美好。”
在接下来的5年里,布兰登称他至少寄了1100美元,以及圣诞卡、复活节卡、照片及信件给奥斯曼。但他从未收到奥斯曼的回应,也一直想知道奥斯曼究竟怎么样了。他不知道奥斯曼的姓氏,但记得他的家乡是胡桑,一个有约7000人的村庄。
据称布兰登后来在某封电邮中称,他非常好奇奥斯曼的情况,想要知道奥斯曼是否安好。
据悉,世界宣明会50年来都采取“助养儿童”的模式。其网站上展示着世界55个国家的儿童的照片、名字及年龄。该组织公共参与主管穆莎(Joan Mussa)称,去年资助者助养了410万名儿童,款项达到12亿美元。现在的受助名册中包括4万住在约旦河西岸及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。
曾为约旦河西岸为世界宣明会工作的巴拉西特(Ibrahim Baraghit)称,该组织在1996至2006年期间在胡桑花了约150万元,帮助当地挖井、建温室、修路、准备耕地以及维修围栏等。该组织还在胡桑修了社区中心以及4层楼高的村委会。
在遇到布兰登几个月后,记者到胡桑探访了奥斯曼。
胡桑的居民来自四个家族,因此要找到奥斯曼并非难事。记者致电村委会成员,询问是否有个叫奥斯曼的孩子出生于1998年,并且迅速得到了纳赛尔(Naser Sabateen)的电话,因为纳赛尔的侄子名字和年龄都和奥斯曼吻合。
在经过一番周折后,奥斯曼通过照片上孩子所穿的毛衣认出了那是自己。而他的家人对身在澳洲的陌生人竟然知道奥斯曼的名字、还说给奥斯曼寄了钱倍感慌乱,并坚称他们从未收到过钱。
奥斯曼的父亲默罕默德(Mohammad)表示,在奥斯曼拍下那张照片期间,他正在以色列打黑工而鲜少在家。后来有个叫麦莎(Myasar)的婶婶终于回忆起,曾有陌生人带着相机到过胡桑。她称这些陌生人是白人,让孩子排着队给他们照相。
麦莎称,她自己的女儿和奥斯曼在那之后的多年中,偶尔会收到些卡片。这些卡片是送到当地杂货铺的,写的还是英文,他们都看不懂。
穆莎则称,世界宣明会从未向资助者承诺,他们的钱会直接用于助养某个特定小孩,而是将钱用于帮助孩子所在社区的各种项目。她还称世界宣明会曾对4000名资助者进行在线调查,结果显示大多数人都理解所捐的钱用于孩子所在的地方,而非孩子本人。
不过布兰登则不属于“大多数”,他以为自己每个月捐的钱,都给了资助卡上穿着毛衣的那个孩子。他2004年时从世界宣明会所接到的一封提高资助费的信中还写道,他“帮助为奥斯曼提供了足够的食物等生活必需品”。而在信的下方,则写着钱被用于“继续帮助奥斯曼所在社区的重要发展”。
胡桑村委会成员拉米(Rami Hamamra)称,世界宣明会为村庄“贡献良多”,所有人“受益匪浅”。奥斯玛的叔叔纳赛尔后来也致电记者,表示想要感谢世界宣明会对村庄所做的工作。
而布兰登则觉得自己受到了误导。他称:“人们基于(世界宣明会)所提供的照片的个人感觉选择捐赠,觉得自己能改变孩子的生活。”